与不会呼吸、讲话的土地也讲伦理吗？一本记录土地伦理之旅之书

前不久美国农业保护者、农场主迪克·凯茨出版了他本人撰写的新书《一条小溪穿过这片无流之地》，讲述了一个土壤保护的故事，同时也提出了对土地也需要讲伦理。

迪克·凯茨的土地伦理实践之路，也是相当曲折并不总是一条直线。事实上，他经历了数次曲折才最终走上一条不仅保护而且改善他所照料的土地的道路。

凯茨是威斯康星州可持续农业实践领域的知名领导者，也是经过正规培训的土壤科学家，他在他的最新著作《一条小溪流经这片无流土地：一个农场家庭走向保护伦理的旅程》中与其他人分享了他的故事。凯茨和他的家人在爱荷华州北部靠近威斯康星州斯普林格林的洛厄里溪沿岸经营一家有管理的放牧牛肉农场。

这本书记录了凯茨的生活，从小时候在父母的农场帮忙，到追求大农场模式，再到适应一个考虑到土地健康和福祉的制度。凯茨和他的妻子金 (Kim) 已将业务移交给儿子埃里克 (Eric) 和他的妻子凯利 (Kiley)，他们现在拥有并管理牛群，并向整个地区的家庭、餐馆和杂货店销售草饲牛肉。

凯茨花了四年时间写这本书，最终于夏末出版。他说，他将自己的话写在纸上，这样他“就可以与人们进行对话”，鼓励其他人“为地球的礼物承担个人责任”。

“当我想到我的才能时，我不能跑得很快，我永远不会在危险边缘获胜，我不能演奏音乐 - 但我看到了这些事情，我感受到了这些事情，我做过这些事情，我想分享它们，”他说。 “我想讲一个发自内心的故事。”

早期作为牛肉生产商

在他作为一名农学家的职业生涯早期，凯茨认为作为一名农民取得成功的唯一途径就是不断扩大他的牛肉业务。他在威斯康星州、爱荷华州、明尼苏达州、密西西比州、阿拉巴马州和佛罗里达州都有肉牛，但由于成本不断超出他的估计，他很难盈利。是他的妻子说服他摆脱了越来越大的扩展经营模式。

“我们为自己饲养了一些动物，并在当地出售肉，金说，‘那里有回报。你靠存栏牛生意赚不到任何钱。我说，‘谁想这么做？我想在很多面积的土地上饲养很多牛。这就是农民所做的。”

凯茨的灵光一现，在 20 世纪 80 年代末，他开始向威斯康星州的可持续农业领导者（如 Rick Adamski、Dan Patenaude、Charlie Opitz、Reid Ludlow 和 Larry Smith）学习管理放牧实践。他找到了一种经营盈利的牛肉生意的方法，同时恢复他所耕种的土地的健康。

过去的耕作方式导致土壤从山坡到洛厄里溪山谷被侵蚀。水呈棕色且充满淤泥，再也找不到本地的溪鳟鱼了。

凯茨家族的管理放牧系统的特点是肉牛按照时间表小心移动，以保持饲料植物的生产力并保持连续的地面覆盖，模仿自然生态系统几千年来支持放牧动物群移动的方式。他们的耕作方式实际上消除了径流，小溪的状态升级为一级鳟鱼溪流。溪鳟鱼又回来了。

奥尔多·利奥波德的影响

“奥尔多·利奥波德的土地道德实际上意味着对自己的行为承担个人责任，”凯茨说。 “这并不复杂。大多数土地所有者都有这样的想法：“我纳税；我纳税”。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我拒绝这个想法。当我们生活在地球上时，我们有机会尝试靠土地谋生。我们呼吸的土壤、水、植物、空气——它们都不属于我们。我们希望比我们发现它们时更好地传递这些。我感到自己肩负着巨大的责任，要把这件事做好。”

凯茨说，他写这本书是因为他相信很多人都希望进行土地伦理对话。

“当然不是每个人——农业中的一部分人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说。 “仍然有人对以较低价格生产更多商品的模式感兴趣，不管土壤和水的后果如何。但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限制的星球上。”

在书的序言中，凯茨引用了最近的研究结果，即传统的中西部农业实践正在以“其形成速度的 10 到 1,000 倍”的速度侵蚀土壤。失去的表土最终流入墨西哥湾，形成地球上最大的“死亡区”，水生生物无法再生存的区域。

“我要竖起一面旗帜：人类文明面临的最大生存危机是我们生存所必需的自然条件遭到破坏，”他写道。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来阻止人类引起的气候变化和物种灭绝。我们必须在这一代人之内做到这一点，否则游戏就结束了。”

需要土地伦理法

凯茨说，虽然人们经常谈论土地道德的必要性，但仍然没有法律来执行它。

“如果我偷了你的东西，我就会受到惩罚。但我可以侵蚀土壤，看着它流向墨西哥湾，而且我不会受到惩罚，”他说。 “人们说农民应该自愿这样做。那是因为道德还没有一成不变。我相信我们需要它才能在这个星球上生存。”

1987 年，Cateses 夫妇购买了父母农场的一部分，开始了他们的农业生意。在继续务农的同时，凯茨领导了威斯康星州可持续农业计划的制定和监督，该计划是威斯康星州农业、贸易和消费者保护部的一项农场示范和研究工作。 1995 年，凯茨帮助开发和指导了威斯康星州初级奶牛和畜牧农民学校，这是威斯康星大学麦迪逊分校的一个项目，旨在培训未来的农民进行商业规划和管理放牧。他于 2018 年从这项工作退休。

凯茨家族于 2013 年被评为威斯康星州利奥波德保护奖获得者。 2016 年，凯茨被任命为威斯康星州农业大师，2020 年，他获得了威斯康星州农业局颁发的威斯康星州农业杰出服务奖，以及他和家人获得的许多其他荣誉。